第七百七十章 京军是陛下的京军!(3/7)
胡濙探着身子,摁着《名教罪人疏》颇为认真的说道:“还是要完善下,比如说,让礼部主持此事,陛下作为人君,怎么能下旨让翰林们写诗文骂人呢?这件事得礼部来做。”
“还有陛下做为最终的裁决,有控制事端不会被扩大化的权力,当事情鼓噪到快要无法收拾的时候,陛下可以出面平抑风波,这样一来,群臣咸服,乃帝王术也。”
帝王自然有术,只是陛下走的是天下为公的大道之行,这术自然就很少用了。
“还是胡老师父通透,家有一老,如有一宝啊。”朱瞻墡心服口服,怪不得于谦在奏疏里,反复强调,这《名教罪人》让胡尚书看过完善后教给皇嗣,这样一改良,事情便有了转圜的政治余地。
政治余地在朝堂狗斗中的意义,就是不让党争演变成亡国四祸之一的党锢,余地在政治活动弥足珍贵,撕破脸的政治活动,就是党锢。
当年元祐党人碑,就是没有控制好朝堂狗斗的力度,党锢就成为了北宋亡国的一个注脚。
哪怕是披着一层遮羞布,那也是体面和余地不是?
“至于这本。”胡濙当然知道《滋生人丁永不加赋疏》的内容,而且沈翼在递上奏疏之前,也是跟师爷们都通过气儿的。
胡濙也是有些犹豫,他知道这本奏疏的意义,这也是最近朝堂中,议论最凶的一件事,胡濙非常希望这本奏疏能够通过廷推,最后成为大明的永例。
胡濙握着那本奏疏,深吸了口气,看着朱瞻墡说道:“陛下睿哲天成,最让臣等惊骇的是陛下在财经事务上的建树,唯有生产,方有昌盛。”
“陛下登基至今,所作所为,旨在提高大明的生产力,这是陛下所有事的初衷,如果能看清楚这个初衷,就能看懂陛下所作所为。”
“陛下,从来不是一个圣心难测的君王,相反,非常好猜,甚至不用猜。”
在胡濙看来,没有比陛下更好猜度心思的君主了。
陛下在群臣面前就跟透明人一样,要做什么,明明白白的写着,陛下还生怕别人不知道,还要写圣旨告诉所有人,要做什么,为什么这么做。
胡濙稍微停顿了下继续说道:“就以陛下在广州府办的坐寇案而言,坐寇是广州府四大家的家奴、工